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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找青蛙、看黃蝶、拜訪蛇…自然生態工作者徐仁修,帶領孩子探訪荒野,灑下自然的種子。




    「從可以生食的野果、樹葉到可以做為草業的植物,從各種魚類到鳥蛋,這一切都陪著我們長大,就向那一直跟著我們到處跑的土狗一樣,我們互相給予,也互相學習,大自然成了我的個性的一部份,也織成了我整個童年的回憶。」徐仁修在「他們哪裡去了?」一書中如此寫著。




    週末午後,荒野保護協會小小的教室裡,擠著三、四十個參與解說員訓練的學員。穿著迷彩裝的徐仁修,用簡潔風趣的解說,及珍奇的幻燈片,帶領一雙雙期待的眼睛,逐步接近自然的珍奇。




牆上不斷投射出各種蛙類、蜥蜴和蛇類的形貌。透過每一幅畫面,徐仁修引領學員回到自然現場,從拍攝時的情境,講到動物的特徵與習性。在我們看來都差不多的青蛙,他卻能一一區辨其中的不同。




    隨著夜晚的來臨,上課的教室是從室內移到大自然。這天的夜間觀察,在烏來進行。一行人走進黑夜的大自然,尋找幻燈片中動物的身影。在凝露的夜色中,不時爆出「發現」那一刻驚喜叫聲,就面對著活生生的動植物,徐仁修即時地進行講解。




    徐仁修,講起話來聲音宏亮,瘦削的身軀矯健靈活,流露著滄桑的臉龐,是自然刻畫的結果




早在民國六十三年,徐仁修就在中央日報發表「失去的地平線」一文,期望用文字喚起人們對台灣生態環境保育的重視。二十幾年來,他走遍台灣的高山深谷,用筆和相機,紀錄台灣自然生態的美麗與傷痛,希望為下一代挽救這個美麗島嶼。




    八十四年六月,這位小朋友心目中的「馬蓋先」,荒野中的獨行俠、探險家,扛起更多對自然的責任與許諾。從一個自然教育與自然生態紀錄的個體戶,變成「荒野保護協會」這個大團體的領航者。




    這群「荒野」的保護者決定,透過接受捐贈或購買野地,做為自然教室,保護荒地,讓財團不能進來炒作,以捍衛生物棲息地的源頭。同時,他們相信,一切自然保育工作,唯有向下扎根,從教育著手,特別是兒童的自然教育。




    坐在荒野簡陋的工作室,徐仁修說:「童年種下的種子,長大中會開花結果。」這句話是徐仁修從事自然教育的理念,也是他個人的生命寫照。




    由於台灣的自然教育,都是紙上談兵,為了讓下一代能體驗自然、親近自然,荒野保護協會特別針對小學三到六年級的小朋友,精心規劃兒童生態営,也接受學校委託辦這類活動。今年五月,新店北新國小的小朋友就圓了小小探險家的美夢。




    對於自然,小朋友向來感到陌生而恐懼,徐仁修描述說:「接觸沒多久,他們會變得很興奮,我最常拿蛇給他們玩,最不可捉摸,又最刺激。」他想傳遞的訊息是,即使向來令人覺得不好親近的蛇,我們也要尊重牠在大自然的地位與生命。因此,它讓孩子認識蛇、接觸蛇,又把牠放回去。




    「荒野」的秘書任麗嫦描述徐仁修的教法,’像晚上帶孩子去找青蛙,安靜地聽青蛙的聲音;驚奇地發現,黃蝶在樹上化蛹;在一旁等待,看一隻蛇和青蛙相遇時,究竟會發生什麼事。




    得自大自然的驚訝與體會,內化為小朋友的美好記憶,小朋友不再東怕西怕,有兩個原本在班上是敵對的孩子,經夜間觀察後卻變成好朋友。

    
「荒野」能接觸的孩子終究有限,因此,他們特別著重對老師及家長的教育,希望他們能變成自然教育的種子。一年多來,愈來愈多老師、家長,加入「荒野」的行列。




    有的家長聽過孩子參加自然體驗營的經驗後,跑來接受解說員訓練。有些會員,讓孩子請假參加活動,有些媽媽的想法是:「考試少考一次不會怎樣,但是,小時後的感動卻是一輩子的。」




    爲了將自然教育的種子播向校園,秘書掌李偉文說:「徐老師再忙,只要是給老師上課,他一定去。」荒野保護協會成立的前半年,徐仁修到各師範院校巡迴演講,也利用國小老師週三下午的進修時間,位老師充實自然知能。




    許多學校老師經過「荒野」的解說員訓練,紛紛回到學校進行自然教育的扎根工作。一位在三重國中教地球科學的老師,就利用學校的戶外教學時間,帶學生到二重疏洪道進行自然觀察。他說:「學生在上學的路上,都不是觀察的,他們只注意哪裡有電動玩具,我帶他們去觀察,他們很驚訝,一路上有這麼多東西。」

    
經過多年的追踪、研究,美國科學界發現:亞馬遜河雨林裡,一個十一歲孩子所擁有的大自然知識,遠遠超過美國一個生物學碩士。雨林的故事,更印證了徐仁修「大自然,大教室」的信念。




    徐仁修總是這麼想,打破學校的藩籬,走進大自然教室,不正是最好的學習?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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